凌晨三点,120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撕破寂静。在前往21点玩法研究所 急诊科的担架上蜷缩着的14岁女孩小语面色苍白,意识模糊,床边母亲泣不成声:"她吞了半瓶安眠药......"我迅速将她推进抢救室,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却掩盖不住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紧张。
"小语,我是护士小慧,你这会有啥不舒服?我们一起把肚子里的'坏东西'赶出去好不好?"我握住她逐渐发凉的手,发现腕间戴着串粉色的草莓手链。准备洗胃时,小语突然剧烈挣扎,含混不清地喊着:"别救我......"我停下手中的动作,俯身轻声说:"这串手链真可爱,是闺蜜送的吗?"她睫毛颤动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在确认胃管位置时,我继续温柔地和她聊天:"我像你这么大时,也总觉得有些事跨不过去。愿意的话,把我当成树洞?”。在开启洗胃机,洗胃液缓缓流入,我告诉她:“洗胃过程中会有点难受,会恶心,想吐直接吐出来,我就在你的身边。”
洗胃过程漫长而艰辛,小语时而昏睡时而烦躁。每当她抗拒时,我就给她讲自己学生时代的"糗事":"我高中数学考砸那次,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,后来发现,太阳第二天照常升起。"渐渐地,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,甚至微弱地笑了笑。
当最后一次洗出液变得清亮,小语已经清醒许多。小语终于开口:"考试没考好......妈妈说我让她失望......"我轻轻擦拭她额角的冷汗:"一次考试说明不了什么,你看这洗胃机,再浑浊的水多冲几次也会变清,生活也是这样。"我握着她的手说:"你知道吗?生命就像一本没写完的小说,现在才是精彩章节的开始。"她低头摩挲着手链,轻声说:"姐姐,我......还想继续写下去。"
在急诊科,我们不仅是清除毒素的医者,更是驱散心灵阴霾的倾听者。那些藏在泪水与抗拒背后的故事,那些不被理解的青春烦恼,都在叙事护理的温柔对话中渐渐舒展。每一次握住颤抖的手,每一句穿透绝望的安慰,都是在为年轻的生命重新点燃希望的火种,让她们相信,人生的下一页,依然值得期待。